岁兀尽（2）
澹台烬x萧凛
强制/ooc致歉/二爽产物/三观不正
一些失忆梗。
天光大亮。
萧凛睁开眼，在瞬间感受到身上令人难堪的刺痛，同涌入的昨夜记忆一起，刹那间遏住了他的呼吸。
他迟愣良久，在看到不远处澹台烬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后，才堪堪眨眼。
澹台烬就立在床前，床沿上的流苏悬地很长，背着光，模糊了他的神情。只有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：“该进食了。”
萧凛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端的吃食。
他在一阵无言的静默后开口：“你究竟想干什么？”
澹台烬直挺地伫在那里，像一棵黑色的、沉默的树。
“你不用知道。”片刻无语。
他撂下了饭菜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萧凛简直觉得有些可笑了，澹台烬毕竟成了一国之主，为了折辱敌国将士，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。只是如今囚人至此，他也猜不透澹台烬的心思了。
他按捺住全身的隐痛，环顾四周，目光转向食盒。
案盒上的饭菜朴素，都是些清汤水面。
他心下一动，伸手就去够一旁的筷子。下一秒，把它掰成两半，右手使力就要扎向自己的胸口。
翻涌的气浪在顷刻间推开他的手臂，右手上的半截木棍也被震出去很远，萧凛也受到波及，咳了几声，吐出一口鲜血。
他有些意外地抬头，对上面前人阴沉的脸。
澹台烬突然就出现在面前。
他随手捏出一枚药丸，塞进萧凛的嘴里。
“你就这么想死吗？”
他俯身贴近萧凛的脸，对上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咬牙切齿，好像蕴含了无限愤懑和恨意，在下一刻便要揉碎他的骨头扬弃在风中。
萧凛垂眸，吞下了药丸，生死之事，他早已不在乎了。
不过，误了盛国的人，欺辱盛国子民的魔君，才更应该早些见阎王。
他左手揽住澹台烬的肩，身体贴近澹台烬的胸膛。
这是一个近乎温柔的环抱姿势。
——如果他没有使力，右手刺向澹台烬后颈的话。
刹那间，凭空出现的蓝色的鳞片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光亮，阻隔在澹台烬的生与死之间。
萧凛来不及反应，就被巨大的冲击力强推往后，连带着澹台烬一起，瘫倒在床上。
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瞬间席卷全身，萧凛头脑中也混沌一片。
刚刚突然出现、救下澹台烬的，分明是他一直佩戴在身的护心鳞，怎么会在澹台烬手里？
有纷乱的记忆同缠做一团的往事纠结在一起，渐渐汇聚成闪着光的连贯画面。从幼时的他蹒跚学步，奔向母妃的怀抱；再到之后的启蒙识字，太傅先生所教导的心怀苍生；还有一个孩子，趴在地上被人拳打脚踢着也沉默不作声，他突然想起来，这是小时候的澹台烬，作为质子被送往晟国的他，待遇必然不会太好，他那时也常照拂着，为他出头；再后来，回忆中的画面转瞬即逝，萧凛看见叶冰裳温柔的目光，血流成河的尸海，无数人或悲或喜的脸。
回忆越闪越快，最后逐渐平静下来，剥离了视野之外，温柔地像流水般从他眼前划过，他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宁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所有的担负和不忍，所有的困顿和野心，所有的疲惫和屈辱，像梦一般，在翌日清晨就烟消云散了。
他只是隐隐感受到有人在耳边呼喊，模糊不清的字句黏在耳边。
而他好像很久以前，就曾听过这个声音。
在彻底陷入昏暗前的最后一刻，他感受到有冰凉的水滴落在眉间。
评论(16)